我爸妈以前都是普通的小公务员,后来俩人半路辞职,跳到商界做医疗器械生意。
挺厉害的,几年时间就把家里资产做到了十个亿。
印象里,我家那时候简直是到处都是钱。
可你知道,成功的背后总是有代价。
这些年,我妈一边在外当副总裁,一边在家里当个好妈妈,每天操心到废寝忘食,结果身体吃不消了。
高三那年,我妈被查出乳腺癌,直接住了院。
那时候,我真觉得天都塌了,心里根本没法专心学习,成绩一落千丈。
公司那个时候正准备上市,我爸忙得不可开交,去医院的人少之又少,更别说管我了。
于是他给我找了个家教。
林舒曼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,打扮得挺普通,大学生那种邻家姐姐的感觉。
我心里那个气,直接甩给她几百块,让她帮我写作业。
她居然没要钱,也没生气,只是淡淡地笑了笑。
林舒曼看到我爸妈年轻时候的结婚照,突然夸我妈:“学姐真漂亮,苏老师真有福气。”
我听着,冷笑一声。
以前当老师的时候,我爸妈确实感情挺好。
可自从创业成功后,我爸的性格大变,外面花天酒地,在家又颐指气使,夫妻俩早就变得形同陌路。
“学姐?”
我问。
“没错。你可能不知道,你妈可是咱们学校的名人,老师们常常提起她。”
林舒曼说。
慢慢地,我对她不那么防备了,跟她开始谈我们家的事,俩人倒像朋友一样。
我的成绩也慢慢回升。
一个月后,我妈手术很成功,顺利出院。
可是,回家那天,她突然毫无征兆地把林舒曼给辞了。
我当时一脸懵,觉得妈妈一点也不尊重我,气得跟她闹别扭,反锁房门不肯吃饭。
夜里,我妈敲门进来,握着我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:“苏泽,你得记住,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会无条件地爱你,那就是我。”
“你还小,不懂人心。以后你会明白的。”
奇怪的是,从那以后,我妈彻底变了。
她不再是那个知书达理、精明能干的妈妈,变成了一个强硬、武断,还特别咄咄逼人的“芳总”。
家里一山不容二虎,爸妈以前还能勉强维持夫妻的表面,现如今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,甚至是在董事会上,吵架成了常态,彻底成了仇人。
可即便这样,他们就是不肯离婚。
嘴上说都是为了我,实际上根本就是利益绑得死死的。
大学四年,我很少回家,眼不见为净。
爸妈的事让我根本觉得有钱一点也不是什么福气,反倒提早失去了奋斗的目标。
而且我心里清楚,只要我不作死,家里的钱我这辈子也花不完。
时间长了,别人眼里我成了那种没出息的富二代,整天不是泡吧就是玩车。
我爸对我更是失望透顶,直接骂我“败家子”,口口声声都在嫌弃我。
他越是骂,我反倒越开心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报复快感。
大学毕业后,我爸看不惯我一直游手好闲,非得给我找了份公司工作。
但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根本没当回事,把他气得够呛。
原以为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很久,没想到三年后,妈的癌症复发,癌细胞已经严重扩散。
妈很清楚自己没多少时间了,特地找我谈了一次,那天她的私人律师也在场。
她立了遗嘱,死后把所有公司股份全部转给我名下。
那天晚上,我才彻底明白当年妈妈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。
她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,所以拼了命从爸手里争更多利益,就是想给我留条后路。
父母爱孩子,真的是深谋远虑。
妈握着我的手,一如六年前那般认真:“阿泽,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。你爸早就在外面有人了,你得小心!”
立完遗嘱没几天,妈的病情急剧恶化,最终撒手人寰。
她走得突然,虽然我心里有准备,但还是难以接受,那一晚我哭得撕心裂肺。
葬礼全是我操办,爸从头到尾一个人影都没出现。
夫妻一场,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。
更气人的是,一周不到,他竟然带了个女人回家。
那女人年纪轻轻,大不了比我大两岁,装得清纯温柔,正是我爸最喜欢的类型。
没错,那人,竟然是我曾经的家教林舒曼。
我一时间脑子懵了,想起六年前她指着我爸妈的结婚照说:“师姐真漂亮,苏老师真有福气。”
原来,七年前,她就开始盯上我妈的位置了。
“林舒曼,你等这一天等了多久?”
我冷笑着质问她。
“阿泽,你别这样说话!”
我爸怒喝道。
“我妈刚下葬,你就敢带女人回来乱搞。”
我指着我妈的遗像怒吼,“当着我妈面,你们不觉得丢人吗?”
“别跟我来这套。”
我爸面不改色,“我跟你妈早没感情了。你这个败家子有什么资格说我!”
爸的冷酷,既在意料之外,也在意料之中。
后来公司陆续融资,爸爸手上还有30%的股份,妈持有25%。
他以为妈走了,股份自然而然归他,这样他就能一手操控公司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妈临走前直接把股份全留给了我。
他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,对妈妈恨意更深。
“别闹了,大家少说两句,一家人别动气。”
林舒曼在一旁冷冷唱白脸。
她走到我妈的遗像前,点了三根香,装模作样地拜了起来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。
“师姐,您走好啊,阿泽,我会把他当亲人一样照顾。以后我林舒曼要是有半点私心,您尽管半夜来找我。”
声音控制得刚刚好,表面看着像是自言自语,实际上全都被我爸听见了。
我爸听了很满意。
这些年,他在商场混,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?我妈说,他从来没断过女人。
但这个女人,要是能让他真的娶回家,肯定没那么简单。
我忍不住想起我妈当初辞职的时候说的话,心里莫名一阵反胃。
那天晚上,林舒曼主动下厨,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。
我爸心情好,喝了点酒,借着酒劲又开始挑我妈的毛病。
“没个女人样,饭菜都做不好,以前回家吃的简直是猪食!”
“男主外女主内,哪个女人懂生意?整天就知道跟我顶着干。”
“要不是她没教好,你儿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德行。”
我听得气得差点砸筷子,林舒曼倒像是站我爸那边,努力扮“好人”。
“一姐虽然不会做饭,但有文化、有气质。”
“一姐也是为公司着想,只是不太懂生意而已。”
“阿泽还小,等他长大了就懂了,会理解您的苦心。”
一口一个“一姐”,叫得特别亲热。
我在心里冷笑,不过脸上不敢表现出来,要不然显得太不识抬举。
吃完饭,林舒曼还主动去厨房洗碗,我倒想看看她这出戏还能撑多久。
我爸酒喝饱了,心情挺好,一边抽烟一边看财经新闻。
我走到他面前,干脆摊牌:“爸,你在外面怎么玩你爱怎么着,但带女人回家绝对不行。”
“老子的事,轮不到你来管!”
我爸脸色顿时阴沉。
平时,这话气得我跟他准得吵一架。
但这次为了我妈,我尽量强忍住情绪,耐着性子说:“爸,这女人没安好心,我也是为你好。”
我爸见我软下来了,火气也低了些,毕竟咱是一家人。
“阿泽,舒曼跟别的女人不一样。”
“是吗?”
“舒曼是真的爱我,什么都不图,就想死心塌地跟着我。”
“什么都不图?图你年纪大,图你不洗澡吗?”
我顿了顿,“爸,你清醒点,要是你没钱,她会跟着你?”
“你说什么混账话,实话告诉你吧。我们结婚前,她还主动提出做婚前财产公证呢。”
我爸笑了,那脸上满是老男人的自信和自恋。
“我连名分都不给人家,真是太不像话了!”
“阿泽,你看着吧,舒曼能给我们一个真正的家,这是你妈永远给不了的。”
我不再吭声,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。
家?哪里还有什么家?从我妈去世那刻起,家早就散了。
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,心机深沉、步步算计,竟然花了整整七年时间,只是为了跟个老头子过日子,谁信啊?我敢打赌,她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戏码,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。
第二天,我如常去了公司。
我在公司里是销售部副主管,名头虚设,具体事儿都由主管操办。
主管知道我有后台,平时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我主动请主管吃饭,搞好关系,套出了不少消息。
事实证明,林舒曼已经是我爸的私人助理了,职位听着不高,可权力却不少。
她利用职务捞了不少好处,手段可远没她那张脸干净。
既然我爸听不进去劝,我决定改变策略,好好搜集林舒曼的证据,等找到把柄再跟我爸摆明,到时候狠狠收拾她一顿。
谁想到,半个月后,我爸反而先叫了我过去。
办公室里,林舒曼也在,她穿着职业套裙,戴着金边眼镜,那个助理模样还真叫一个专业。
我爸脸色阴沉,一见我就抓起茶杯往我这扔:“你这败家子,迟早气死我!”
我赶紧躲开,一脸懵:“这老头脑子进水了吗?我之前不来上班他骂我,现在来了也骂?”
“哎,老苏,别这样啊,好好说话,不要生气。”
林舒曼在人旁边软声劝着。
“别替他说话!今天我非得揍死这个不孝子不可!”
我爸站起来,差点动手,被林舒曼紧紧拽住。
“阿泽,赶紧给你爸道个歉。”
林舒曼催促我。
“道什么歉?”
我根本不懂她什么意思。
“还装!按摩仪那个项目的钱,你也敢贪污回扣!”
她毫不客气地说。
我一震,那项目本来就是主管管的,我根本没参与。
“我没动过那笔钱……”
我正要辩解,老爸就急了,抓起桌上的账本和流水,“你工资卡上这50万钱怎么来的?”
他朝我脸上扔了过去。
我愣住了,公司的工资卡我根本没碰过,那点工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“这几年,你在外面胡闹我还能忍,可居然敢动公司账?你知不知道这要是让董事会知道,我得多被动?幸亏舒曼及时发现……”
听他说这话,我整个人都懵了,原来林舒曼早把主管拉下面,合谋设套给我挖坑,玩的是恶人先告状。
我怒瞪她,她却装作看不懂我怒火的样子,柔声劝我:“阿泽,你糊涂什么呢,你爸这么辛苦打拼,这些家业迟早就是你的吗?”
“今天我就把他的银行卡冻结,跟他断绝关系!”
老爸气得脸色铁青,还没消气。
“阿泽,快跟你爸道个歉。”
林舒曼脸上慌得一批,看起来好像是真担心我似的。
不得不说,她的演技确实挺好。
我咬紧了牙,忍着不发作,硬是把那口气往肚子里咽下去。
“爸……对不起。”
我说。
“滚!给我滚出去!”
我爸气得不行。
结果,他直接撤了我的职位,我只能待在家里一阵子。
这段时间我可没闲着,一边调查林舒曼的过去,一边琢磨她的弱点,可惜一直没啥实质性的进展。
每当这样,我都会忍不住想起我妈。
要是我妈还在,根本不会让我受这种气。
这周末,林舒曼突然给我打电话,叫我去一家高档餐厅吃饭。
我不知道她打什么算盘,决定去见她一面。
没想到,我爸居然也在那里。
林舒曼打扮得漂漂亮亮,像小鸟依人似的挽着我爸胳膊,开心地对我说:“阿泽,今天是我和你爸相爱的四周年纪念日。”
我没回答,但注意到她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。
三个人一起吃饭,气氛有些尴尬,上次的事情让我和我爸关系还挺僵的。
林舒曼就像和事佬一样,温柔耐心地调节着气氛,慢慢地气氛缓和了不少,没那么剑拔弩张了。
我爸切着牛排,语气沉重:“明天开始,你回公司去,听舒曼的安排。”
“凭什么要听她?”
我忍不住反问。
“凭什么?”
我爸顿时怒火中烧,把刀叉一丢,“就凭她是你妈!她一直替你求情,你以为今天这顿饭是谁安排的?”
我看向林舒曼,她依旧笑得温柔:“阿泽,你爸说的都是气话。你还年轻,犯点错正常,知道改错就好。”
“还不赶紧谢谢人家!”
我爸瞥了我一眼。
我几乎咬碎牙,才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:“谢谢……曼姐。”
林舒曼微微愣了愣,眼眶瞬间红了,开心地擦了擦眼角:“太好了,阿泽终于肯叫我了,我这片真心总算没白费。”
“好了好了,在外面哭哭啼啼的,像什么话。”
我爸嘴上嫌弃,可眉梢藏不住笑意,他骨子里就是个传统男人,喜欢当一家之主,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。
现在,妻子温柔体贴,儿子也乖乖听话,他自然乐开了花。
这林舒曼,真是看准了我爸的软肋。
我现在已经陷入低谷,绝对不能冲动行事。
只能忍气吞声,做足忍耐,等机会成熟再说。
后来,我彻底收起了那种“硬碰硬”的做法。
在林舒曼面前,我表现得很认真;爸面前,我懂事又识趣;无论人前人后,我都做回了那个“乖儿子”的样子。
爸看到我变了,反而对林舒曼更满意,嘴里常夸这都是她的功劳。
他还不忘搬出已故妈妈来比,直说妈妈差远了,根本不配做好妻子和母亲。
我听着脸上不露声色,心里却禁不住冷笑。
我妈,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妻子和母亲,就是他不配!
那天晚上,我回到家。
从浴室传来嬉笑声,完全不用想,就是我爸跟林舒曼在浴室里泡鸳鸯浴。
别被林舒曼表面的清纯给骗了,私底下手段够多的,伺候我爸可谓无微不至。
恶心得我差点转身就走。
“哎呀,猴急了,等等,我去拿那个。”
里面传来林舒曼甜腻的声音,正好我来不及躲开,只能急忙藏进窗帘后面。
只见林舒曼身披浴袍走出来,在茶几最底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只套,转身又回了浴室。
我凑过去一看,打开抽屉——套子上竟然被扎了几个细小的针孔,仔细才能发现。
这林舒曼,嘴上说什么都不图,还假惺惺让爸做婚前财产公证,可结婚才多久,就想着靠“意外怀孕”
来争家产,真是虚伪到家了。
看来,她不只想取代我妈,连我也不打算放过。
摸清她底细后,我心里也有了应对之策。
两天后,我约了谭总喝茶。
谭总是公司元老,股权排除我爸外最大,他跟我妈属于稳健派,发展思路和我爸那激进派经常拌嘴。
我妈走了,谭总的地位也大不如前。
我妈葬礼那天,谭总也来了,我能从他脸上看出那种唇亡齿寒的危机感。
我承认,这招挺冒险,但没别的路可走。
见面我直奔主题,希望谭总看在我妈的份上帮我整掉林舒曼。
谭总慢吞吞给自己沏茶,半天才抬头看我,那眼神犀利老练。
“阿泽,别的事还好说,家里的事,我恐怕插不了手。”
我早有准备,赶紧说:“谭叔,不如谈条件?”
“你怎么打算?”
“你帮我搞走林舒曼,我保证不把我的股份给我爸。”
“我爸要是拿到你的股份,公司真成一言堂了,谭总也不想看到那样吧。”
谭总慢悠悠抿了一口茶,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:“阿泽,看来你是长大了。”
谭总对我没给出明确的回应,只说再考虑考虑。
但三天后,我居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。
我打开一看,心里顿时乐开了花。
里面是几张偷拍的照片,林舒曼正和一个年轻男人在咖啡馆约会。
这个狐狸精,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!
我在林舒曼手下工作,掌握她的日程安排一清二楚。
没过几天,我等来了机会。
那天,她提前下班,我就知道肯定是去约会情人了。
两人常去的那家茶楼,有个带私人包间,简直是幽会的绝佳场所。
我一路尾随她,看到她领先和男人一起进了茶楼。
我赶紧给前台送了小费,打听到他们的包厢号。
马上,我打电话给爸,说是想谈公司股份的事,约他过来见面,并发了包厢号给他。
最近,爸看我态度转变,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,暗示我把妈的股份转给他。
“公司现在声音挺多,作为儿子你应该全力支持我。爸这些家业,迟早都是你的,不是么?”
我装作犹豫,说还得找律师聊聊,几天后再答复他。
爸一听我要谈,马上赶来了。
而我,早早回家,开瓶香槟,等着看戏。
没多久,爸和林舒曼也回来了。
出乎我意料的是,爸脸色红润,完全不像刚被捉奸的样子。
正准备问个明白,爸笑眯眯地对我说:“阿泽,告诉你个好消息,你有弟弟了。”
“什么?”
我差点没听清。
“老苏,我跟你说了我还没想好这事呢!”
林舒曼嘴上急着,脸上却是一副娇嗔模样。
“你也糊涂!”
爸责备她,“怀了我的孩子,哪有不生的道理!今天要不是我撞见你和你那个医生朋友,你是不是想打掉孩子不声不响?”
“我……”
舒曼低着头,双手放在小腹上,脸色难看地看着我。
“阿泽,孩子真的很意外,我一开始就跟老苏说过,我不要孩子,只要能跟他安稳过日子我就满足了,我不想毁了这个家。”
“什么毁不毁的!”
爸越听越气,“舒曼,你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,女人一辈子没个自己的孩子也不完整。既然怀了,就是天意,生下他,毕竟是我苏启峰的孩子,哪能打掉!”
撒谎!
这个女人肯定在骗我!
“可是……”
林舒曼楚楚可怜地说,“孩子要生了,阿泽你会不开心吗?”
我终于忍不住,冷笑一声:“呵,你自己也知道啊。”
“你这态度怎么回事?有了弟弟妹妹,你应该开心才对啊!”
爸脸色变沉,对我的反应极为不满。
“我为什么非得高兴?”
我冷笑着看向林舒曼,“谁知道她孩子到底是谁的?”
“住口!”
爸一巴掌扇在我脸上,气得浑身颤抖。
“阿泽……”
林舒曼眼泪嘀嗒嘀嗒地掉,“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努力,也替代不了学姐,可、可我真没想到……你会这样想我。”
“算了,我真不该待这个家,孩子我自己养,以后绝不会再打扰你们。”
林舒曼说完便转身要走。
“舒曼,别冲动!”
爸赶紧拉住她,眼神狠厉地盯着我,“你,立刻道歉!”
“她配吗?”
我毫不犹豫地回怼。
“苏泽!”
爸暴跳如雷,指着我骂,“你太让我失望了!我看你眼里根本没把我这个爸放在心上,你就是盯着我的钱!”
“我用不着你的钱,妈妈给我留了股份。”
我冷冷答,“倒是你,以后别老想着我妈那份,那可是她给我的!”
“你个养不亲的白眼狼!果然是你妈那一套!”
爸冲上来要打我。
“别吵了,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林舒曼开始假惺惺地劝解。
“败家子!你别以为着那点股份我就拿你没办法,公司是我的,我迟早会拿回来!我今天就说清楚,舒曼的孩子我要定了!以后我死了,你一分都拿不到,我跟舒曼的孩子比你这小畜生强一万倍,孝顺一万倍!”
之前我或许还对爸抱有一点幻想。
但现在,这个无情又冷酷的男人,彻底让我死了心。
事到如今,我也懒得顾及什么父子情了。
局面还没定,谁胜谁负,都没准儿。
我们走着瞧吧。
虽然跟爸彻底闹翻了,林舒曼却依然维持她那套善良的假面,在我们之间斡旋,没让爸跟我断绝关系,甚至公司里的职位还给我留着。
那天工作结束后,我主动约她喝咖啡。
她爽快答应了。
见我到,她照旧笑容满面,问我有什么事。
我直截了当:“林舒曼,这儿没人,别装了。”
她沉默了几秒,终于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,“换个地方聊吧?”
十分钟后,我们换到另一家咖啡厅,她很小心,先检查我的手机,怕我录音。
“你没怀孕,就算怀了,也不可能是我爸的。”
我语气坚定。
“为什么?”
她搅着咖啡问。
“你设的套我早拆了。”
我坦白。
她先是一愣,接着又镇定自若,嘴角挂着冷笑。
“那又怎样?我已经拿到你爸的精子了,我可以人工受孕。
你以为我跟那个男人是情人?呵,他真的是医生,我是找他咨询人工受孕的,结果被你爸撞见,干脆就趁机反扑了。”
林舒曼瞟了我一眼,冷笑道:“你爸出现在那里,肯定是你一手策划的,挺有两下子的,居然能查到这地步。
不过你尽管去跟你爸说,猜猜他现在会信你还是信我?”
我冷冷地回了一句:“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,多亏了你,我在他那信誉早就毁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,跟我斗,你还嫩着呢。”
我突然凑近她,盯着她那张精致的脸:“林舒曼,你真打算给我爸那种老男人生孩子?这代价也太大了吧。”
她哄笑出来,彻底露出了真面目: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你爸又不是傻子,不来点苦肉计,他怎么会让我吃住?”
“林老师,”
我话锋一转,故意放低姿态,“你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我?”
她愣了一下,目光闪了闪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看到你跟我爸回家那么生气吗?当年我妈辞退了你,我哭了一个月。
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吗?”
我深情地盯着她,知道自己这张脸年轻又帅气,这杀伤力谁顶得住。
“为什么?”
林舒曼的语气也温柔下来。
“因为对我来说,林老师你跟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阿泽……”
她轻声唤我的名字。
“我们不如合作,一起对付我爸。”
林舒曼冷静地打量我。
我继续说:“你年轻貌美,被一个老男人占便宜多可惜。
我呢,对我爸没感情,更重要的是,我放不下你。
你不喜欢我没关系,跟我合作,不仅能弄到钱,还能把代价降到最低。”
她冷笑:“真有这么好事,我当然想。但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你?”
这倒在我意料之中,我掏出一个药瓶,轻轻晃了晃:“这就是我的诚意。”
她微皱眉头,明显有些惊讶:“你难道——”
“每天丢一颗到我爸的茶里,他身体很快就扛不住了。
你是他合法妻子,也是他的助理,大小事务了然于心,自然能慢慢接管他的工作。
我手里还有我妈的股份,只要咱们一条心,迟早这家就归我们俩。”
林舒曼眼里闪过一丝光,她开始认真思考。
我接着说:“放心,我不让你弄脏手。
你只要把你爸办公室的钥匙交给我,剩下的事我全包。”
她看着我,眼神透着几分玩味:“真没想到,你居然这么狠。”
“我不是为了你,谁还为了谁呢。”
我笑得兴致勃勃。
林舒曼没有回答,转身就走了。
但那天晚上,一串备用钥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房间。
我冷笑一声,拿起钥匙。
接下来一周,我天天找机会潜入总裁办公室,偷偷往我爸的茶里下药。
没想到,一周后真相还是曝光了。
爸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,这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怒不可遏,脸色却惨白得吓人,眼神里满是愤怒,但更多的是恐惧。
他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正播放着一段录像,清楚地记录着我偷偷给他下药的过程。
站在我爸身后的林舒曼,嘴角勾起一个冷笑。
爸颤抖着拿起手机,“真没想到你这么狠毒,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,弄你个畜生!”
“阿泽,我本以为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,可我没想到,你居然会对你爸……”
林舒曼说着说着,难过得掩住了嘴巴。
“爸,您误会了!”
我大声喊道。
“误会?要不是舒曼在我办公室装了摄像头,我真不敢相信你连亲爹都想害!”
他说。
我早有准备,立刻从怀里掏出那瓶药,“爸,我给你下的不是毒药,是给你偷偷吃的保健品,我知道你心脏不好,这药很温和,没一点副作用。”
爸愣了一下,语气缓和了些,“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?”
我脸不红心不跳,态度坚决,“爸,您自己去医院查,只要体检结果显示你体内除了这个保健品之外,没有任何其他药物成分,我立刻自首,不用你报警。”
“好!”
爸立刻叫来他的私人医生,抽了一管血做检测。
晚上,爸在家接到医生的电话,血液检查结果出来了。
他接完电话,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愧疚。
“结果怎么样?”
我急切地问。
爸坐下,声音温和不少,“就算是保健品,你这样做也不对。”
我装出一副委屈模样,“爸,之前是我不对,惹您生气了,但毕竟是亲生父子,我怎么可能害你?您心脏本来就不好,最近又那么操劳,我是关心您,可您不愿意理我,我才只能用这个办法……”
“唉。”
爸叹了口气,“爸错怪你了,你确实是一片好心。”
旁边的林舒曼脸色越发难看,我却暖暖一笑说:“曼姐,我想跟爸说几句,您能不能先不听?”
“阿泽,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她却不肯走。
爸斩钉截铁地说:“舒曼,你先回房,我和儿子说点事。”
“好,别聊太晚,早点休息。”
林舒曼不情愿地回了房。
我马上跟我爸说:“爸,你办公室里的摄像头,是曼姐自己装的吗?”
我爸脸色顿时一僵,干咳了两声,支支吾吾地问:“怎么了?”
我说:“没啥,我还以为是她自己装的呢。我就觉得曼姐应该不会干这种事,这不明摆着监视人吗?”
“那当然。”
我爸顺着我的话说,“舒曼可不像你妈,她心地单纯善良,绝对不会干那种事儿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我假装又想起什么,“对了,爸,曼姐肚子里的孩子,是弟弟还是妹妹?我知道一家私人医院,能查性别。有空陪她去看看呗?”
“好啊,把联系方式给我。”
我爸这事儿挺上心的,毕竟他还抱着再生个有出息继承人的打算。
之前林舒曼还好,能找个借口自己去胎检,但这回我看她怎么搪塞。
当初我故意设计让爸撞见她和医生,虽然没能一举端掉她,但确实打乱了她的节奏。
所以我断定,她的人工受孕绝对还没成功。
深夜,爸房间里果然传来争吵声。
我蹑手蹑脚地到门外,立刻听见林舒曼哭腔带着虚张声势的声音。
“苏启峰,这些年我为你付出,你居然怀疑我?你还有没有良心!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,为了这个家!你竟然不相信我,好,那明天我就去打掉孩子,咱们离婚!”
“你冷静点,别冲动!”
哼,就让他们吵吧。
我满意地离开,离计划又近了一步。
想到林舒曼会找我,没想到这么快。
第二天下午,她就把我叫到她办公室。
她眼睛红肿,化了妆也掩盖不住,肯定是一晚上哭闹闹上瘾了。
可我爸可不是傻瓜,怀疑一旦种下,就不是几句话能糊弄过去的。
只要林舒曼这人工受孕没成功,谎言就随时会被戳穿,时间不站她这一边。
果然,林舒曼直截了当地说:“苏泽,我承认,我低估你了。”
我脸上带着和气的笑: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你之前说的合作,还是算数吗?”
“当然。”
我语气真诚,“其实我早猜到你不会轻易信我,所以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。”
“领教过了,我也想明白了。跟你做敌人不如当朋友。”
她走上前,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,动作带着点暧昧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不过苏泽,你爸可没那么好对付。我以前还能给他灌点迷魂汤,现在,他谁都防着。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
我笑得挺自信的,说:“其实,要真把我爸弄倒,对你我都没啥好处。我打算先让他栽个跟头,然后我们别撇下他,慢慢扶他一把。你那边能搞定关系紧张的事儿,我这边也能修补父子间的裂痕,接着我们再慢慢算计。”
我把这计划跟林舒曼说了。
林舒曼听完,满意地笑了:“苏泽,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招,厉害!”
我歪嘴一笑,一手搂住她腰:“舒曼,你还有好多事没想到呢。”
她被我这么大胆吓了一下,但没拒绝我,反而任由我搂着:“毕竟我是你继母,你这样有点儿不太合适吧。”
我收起轻浮的笑,目光柔情满满地盯着她:“林舒曼,我没骗你,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。你是我的初恋,要不是命运捉弄,我们或许真的能在一起。”
“要不然,我就安安心心当个二世祖,吃喝玩乐一辈子不操心不好吗?可如果不是放不下你,我才不会这样。”
她笑得妩媚动人,看着她,我知道她已经从我爸那验证过,我当时为了她辞职的事跟妈妈大吵了几次。
果然,当我试探着握住她手时,她没松开:“你啊,真是长大了,算了,我就当你在夸我。”
我放开她:“不急,你慢慢考虑。但是,别想太久。”
第一次她对我有点防备,这回甜言蜜语倒是管用了。
之后几天,我们眉来眼去的,甚至有时就在我爸面前作态。
林舒曼最看重的无非是钱,但只要这个条件满足了,她心里的天平就开始倾斜。
一边是整天伺候那老男人的生活,一边是对手般年轻人的挑逗,她心里自然不会没动摇。
没多久,林舒曼做了选择,决定跟我合作。
那天,她把我叫进办公室,递给我一个U盘。
我伸手去拿,她又缩回:“记得你这话说过的。”
“放心,咱们早就在一条船上了。”
我俯身,笑着托起她下巴:“还有件事,也希望你考虑考虑。”
她娇嗔地撅嘴,“这是公司,你胆子真大!”
但很快,眼神柔媚,笑着打开我手里的U盘:“这事儿,先让我见识下你的本事再说。”
我接过U盘,自信满满:“林舒曼,等着看好戏吧。”
三天后,办公室炸锅了。
媒体爆出一宗恶意收购案,确凿证据全部指向我爸。
各路网络水军也不甘寂寞,疯狂推送,把我爸的名字和各种负面词条一起砸上热搜。
更别提他当年跟前妻创业的往事,居然连前妻葬礼都没去,死后一周就把小三带回家,这些丑闻一个接一个被扒出来。
一时间,民意汹涌,官方不得不出面彻查。
那几天,公司乱成一团,人心惶惶,股价直线下跌。
事情来得太突然,我爸左右为难,忙得焦头烂额。
虽然他最终惊险地度过了难关,但也因此触了不少股东的逆鳞,董事会里的威信一落千丈。
毕竟,这起收购案当初不少董事都反对,觉得太激进,可我爸就是铁了心拍板,得罪了不少人。
风波稍稍平静后,公司召开了董事大会,我也参与了。
这次,谭总站了出来,率先发难弹劾我爸。
我爸却桀骜不驯,气势嚣张,话里话外都在威胁谭总:“谭总,你别忘了,这公司最大的股东是我。”
谭总冷冷一笑,目光转向我身边:“现在,恐怕不是了。”
我一直没吭声,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我站起来,开口:“各位,我名下的股份全给了谭总,以后我跟这公司没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苏泽!你疯了吗!”
我爸彻底懵了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他身旁的林舒曼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根本没想到我会这么做,这跟我之前跟她说好的完全不一样。
没错,我当初告诉林舒曼的,是先让我爸栽个跟头,接着我们联合一下表面重建我爸的信任,然后慢慢摸透权力中枢,找机会把我爸拉下马。
等时机成熟,她再跟我在一起。
哼,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,真以为我会对她还感兴趣?
林舒曼,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天真懵懂的高中生吗?
其实,早在我见到谭总时,我们的计划就全部定了下来。
我跟谭总的真正协议是:我把所有股份以一个合理的价卖给他,谭总拿着这批股权,加上自己的,已经超过了51%,实现了对公司的绝对控股。
而我,本来也不适合混职场,手里能拿一笔够吃一辈子的现金,还能替妈出这口恶气,我觉得值!
董事会开得一团乱,但我爸被逼退位已成定局,几乎全票通过。
只剩林舒曼清楚事情已经完全脱离她掌控,只能故作不知,静观事态发展。
回到家,我爸气得几乎要冲我动手,骂我是“败家子”。
这次,林舒曼没再出来假惺惺地劝架。
而我,也不打算再忍他骂我,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。
“爸,你以为是谁背叛了你?”
我冷笑着盯向林舒曼,“你以为没有你那个精明秘书的铁证,就靠我一人能搅出这么大的风浪?”
“你……你们居然……”
爸震惊得说不出话,转头盯着林舒曼。
“老苏,听我说,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闭嘴!”
爸爸这次彻底爆发了,一巴掌甩过去。
林舒曼被打倒在地,她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,装出一副可怜样:“老苏,我真的不知道,是苏泽骗我的,他利用了我,我是真心对你的。”
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,你、你……”
爸爸还没说完,突然一头栽倒了。
“爸?爸,你没事吧!”
我吓得赶紧给救护车打电话。
结果,爸爸被抢救回来,医生说是突发脑溢血,要是恢复不好,恐怕得坐轮椅,就算能好也大不如前。
虽然爸爸还是公司的股东,但权利全被剥夺了。
一周后,躺在特护病房的爸爸别无选择,只能在辞职书上签字。
短短十多天,他经历了事业的大起大落、家庭的背叛离弃,还差点见了阎王,整个人老了不止十岁。
我去探望他时,第一次觉得他真的变成了一个老人。
我对爸有愧疚,但我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一切——比起我妈受的苦,那是他应得的报应。
出院那天,我接爸爸回家。
回家后,我烧了几道家常菜,都是我妈教我的。
当年爸妈还是老师时,爸爸天天回家都吃我妈做的菜,还常夸她做得好,那时候他们是真的相爱。
可悲的是,有些人可以共苦,却不能同甘。
爸爸尝着菜,仿佛尝到了我妈的味道,眼眶湿了,忽然崩溃大哭。
那晚,我们促膝长谈。
爸爸彻底醒悟了,看清了很多人,也看开了很多事,他明白了林舒曼的一切,包括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。
他决定跟林舒曼离婚,好好安享晚年。
至于股份,他说全留给我,毕竟他只有我一个儿子,血浓于水,能指望的人也只有我了。
几天后,被赶出家门的林舒曼竟然跑来找我。
她站在门外大喊大叫,演苦情戏,我听烦了,才开了门。
一开门,她激动地抓住我:“苏泽?你爸呢?我要见他!”
我冷冷地说:“他去国外养病了。”
然后拿出离婚协议书:“你来得正好,这是我爸给你的,签字吧。”
林舒曼看了协议书,一把扔回我:“不!我绝不会签!想跟我离婚?没门!那个没良心的老东西……”
“不签?那就等我律师联系你吧。”
我冷冷地说着,顺手就要关门。
“别……别这样!”
林舒曼挡在门口,声音开始软了下来,“阿泽,阿泽你别这样对我,谭总把我辞了,我已经没着落了。
要是再跟老苏离婚了,我真的是一无所有。
这些年我付出那么多,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?只要还能留在这个家,我愿意什么都忍。”
她说着,走近我,双手勾住我的脖子,“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?其实我也早就喜欢你了,真的。以后,我就是你的人,你想怎样都行。”
我礼貌地推开她,“林舒曼小姐,请你收收场面。我再怎么下作,也不可能喜欢上杀我妈的仇人。”
林舒曼愣了一下,装出一副糊涂样,“你、你在说什么呢?”
“林舒曼,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?”
我盯着她,眼里全是恨意,“还要不要我提醒你,那个白色花圈的事?”
是的,我早就知道了。
当初我妈病情突然恶化,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。
她知道我妈活不了多久,却连多等一天都不愿意,特地跑医院给我妈送了个白色花圈,还当着我妈的面说要夺走她的一切。
我妈听了气得病情加重,直接进了ICU,没几天就走了。
这一切,我都是从我妈私人律师那儿得知的。
“所以,你早就知道了?”
林舒曼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,“你之前假装惊讶,全是在演戏?你一直都在骗我!”
“那又怎样!”
我冷笑着,“没错,从你踏进这个家的那一刻起,我的复仇就开始了。”
七年前,是我年轻轻狂,让狼进了门。
七年后,我终于清理门户,为我妈报仇。
转眼,妈的忌日一周年到了,我去扫墓。
我坐在墓碑前,跟妈说了好多话。
告诉她,爸人在国外,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,现在信教了。
听他说,他以后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为自己赎罪,只求死后能上天堂。
至于林舒曼,她的职场之路彻底断了。
听说她靠姿色又当了个富商的小三。
但那富商老婆可不是好惹的,她带着几个闺蜜当场抓了奸,还把林舒曼拖到街上撕衣服拍了视频,视频上了好几天热搜。
晴空万里,春风拂面,空气里飘着柳絮。
我坐在墓碑前,太阳暖暖的,困意慢慢袭来。
耳边仿佛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苏泽,你记住,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会无条件地爱你,那就是我。”
妈,我真的长大了。
这边一切都好,你在那边可以放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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